第(2/3)页 那红衣太监却淡定的道:“放心,那群贼子脚步断不会如此齐整,想是有人带兵过来了。” 果然,只片刻间,一队全副武装手持火把的军士闯了进来,程处默一身甲胄跳过门槛便跑了过来,急切的看着王晞道:“兄弟,你没事吧!” 看着鼻尖冻的通红的程处默,王晞再也忍不住,抱着程处默冰冷的甲胄便嚎啕大哭了起来。 甘露殿内,数支牛油大蜡撑起一片光明,李二就着烛光低头批阅着奏折,李承乾在一旁不住的打着瞌睡。 回头看了一眼儿子,李二终于敲了敲桌子,开口道:“怎么,汝还是要等到王侍读平安的消息才会离去吗?” 李承乾强自睁开眯瞪的小眼,倔强的点了点头道:“恩!孟子曰:“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”父皇也教过儿臣示人以诚,如今王侍读以性命相托,儿臣怎可辜负?” 李二一脸有趣的笑道:“朕记得这是《孟子•离娄篇》中的名句,你的课业已经读到此书了吗?” 李承乾摇了摇头道:“儿臣不如四弟聪慧,目前还未读完《论语》,是儿臣收到王侍读求救书信,长孙侍读劝儿臣不要卷入是非, 儿臣犹豫不决,像陆夫子问计,夫子便对我说了这番话,还说王侍读将至孝的母亲和至亲的妹子,还有刚刚两岁的弟子都送进宫来,便是以身家性命相托,若儿臣置之不理,不但会寒了下属的忠心,还会令以后要投效儿臣的人望而却步!” 李二嘉许的点了点头,道:“陆德明是方正君子,能看出这些已是不易,可是那王晞真要求救必定会亲自来求朕,何必会去求••••”李二说着说着突然打住,想了一下道:“罢了,陆德明教你的仁善是你眼下最需要的,至于帝王之术等你再年长些能够多领悟些道理的时候朕再教你吧!” 望着殿外夜空下四处升起的火光,李承乾担忧道:“父皇,那些贼子很厉害吗,您派去的人真能救得了王侍读吗?” 李二望着远处的夜空笑道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朕既然用了他,哪怕是以情分相要挟,朕也会相信他!至于王晞,只要他自己想要朕救,朕便能救得了他!” 长安城内的喊杀声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,程处默带人帮王晞清理了尸体,身心俱疲的众人刚要散去歇息,宇文风便缓缓走了进来。 紫色的袍服上,自右肩至左侧腹部一道恐怖的伤口深可见骨,红衣太监急忙起身迎上去,担忧道:“老祖宗•••” 宇文风摆摆手,院中的席案还未撤去,只是铺在地上的羊皮毡子上满是血迹,宇文风也不嫌弃,慢慢走过来坐下,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王晞。 许嗣道与程处默等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这位恐怖的老太监到底要干什么。 王晞被盯得心里发毛,有些忐忑的拱手施礼道:“白鹿候府上下俱都感谢公公相救,不知公公有何吩咐?” 也许是失血过多,宇文风的脸色尤其苍白,看着王晞面无表情道:“老夫在考虑该如何处置你?” 程处默忙施礼道:“大都护作夜总览大局,应该明白那群贼子乃是意欲行刺白鹿候,而白鹿候本人也是受难者之一,公公何出此言啊?” 没有理会程处默,宇文风道:“一直听欧阳胤说你来历出身诡异莫名,老夫还以为他小题大作而已,辛文礼一身本领,除了武艺乃是家传,他的智谋算计都是老夫传授,过了这许多年,想必已经更甚当年,能让他对你到了得不到便杀掉的地步,老夫就很好奇了,而且,辛文礼的鬼谷教,与你声称的云梦山真的没有关系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