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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头痛。

    “小碗？”

    林小碗全身一震，蓦地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莫云聪尴尬地笑了笑。他知道她把他误当作荣少琛，因为平常他都是喊她林小姐。

    林小碗看了一眼正在收拾隔壁床铺的护士，明白莫云聪的意思，抽了抽嘴角。

    “医生说你的感冒并不是很严重，这药可以带回去吃，我也觉得医院气味不好闻，你看——”

    林小碗缓缓坐起来，见护士已出去，犹豫着对莫云聪道：“莫先生，您能帮我找个护工吗？”

    “找护工？”莫云聪十分诧异，“莫非你还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莫先生，您什么都别问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小碗——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，早就想这么称呼你了，希望你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林小碗勉强一笑：“谢谢莫先生看得起我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同意我喊你小碗，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愿意把我当哥哥？”见林小碗点了头，莫云聪秒变严肃，认真地说道，“那你是不是应该听哥哥的话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荣少抛弃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！”林小碗心一痛，随即意识到语气不对，黯然垂眸，“我们准备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要离婚还是荣少要离婚？”见她沉默，莫云聪马上道，“虽然我们接触得不是很多，不过既然你愿意把我当哥哥，说明你是信任我的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林小碗犹豫了下，点了头道，“我们不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因为荣少变心？”见她目露悲戚地摇了头，莫云聪试着问道，“因为网上那些流言蜚语？”

    林小碗愣了愣，随即掩面而泣。

    莫云聪叹了口气：“你就因为这个要离开荣少？还决定不要荣少的孩子？不是我袒护荣少，我觉得他也忒太憋屈了。”

    林小碗哭道：“你不知道我给他还有我的家人带来了多少困扰，让他们蒙了多少羞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？荣少和你的家人都是真心爱你，他们肯定愿意陪你一起闯过这风风雨雨，只要你们心一致，什么风浪都不怕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这么自私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‘自私’，所以你要‘伟大’？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选择‘伟大’的时候，会给他们带来多少痛苦？”

    林小碗一愣，随即自我安慰道：“他们的痛苦只是短暂的，短暂的痛苦之后，就是长久的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。有些痛苦有的人倾其一生都不会忘记，比如，我从小就缺失的父爱。”

    林小碗一时无语，只是低头轻轻拭泪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别哭了，医生说要保持心情愉快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……唉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话只是供作参考，决策权还在你手中，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得慎重考虑，不如先冷静几天再做决定？”见她脸露犹豫之色，莫云聪马上又道，“医生说如果真不想要孩子，妊娠四十九天之内都可以选择对身体伤害最小的药流。你还有时间考虑。”

    林小碗终没再说什么，叹着气起身去接他手中的袋子。

    莫云聪没把袋子给她，一边扶她，一边问道：“你现在住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春和园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巧？我也搬去那儿住了，我在九栋十楼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七栋八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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