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赵传薪戴上墨镜,从屋里走出,伸了个懒腰。 “干啥玩意儿吵吵把火的?”他连说西语都是大碴子味。 阿居雷·伊达指着乌尔基迪·戈麦斯说:“州长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来偷咱们的马。” 乌尔基迪·戈麦斯指着阿居雷·伊达:“混蛋,你说话最好注意点,这本来就是我的马。” 赵传薪注意到,胡斯蒂诺还是那副软弱可欺的模样,米格尔·埃斯特万却用杀人的目光盯着乌尔基迪·戈麦斯。 似乎觉得这种事跟阿居雷·伊达说太掉价了,要对正主讲,于是他指着赵传薪:“外乡人,不要以为你进了乡村骑巡队就能一手遮天!” 赵传薪抽出雪茄,拢手,点上,甩灭了火柴,指着乌尔基迪·戈麦斯说:“这人是盗马贼,抓捕过程中他想要逃跑,立刻将他击毙。” 众人心里一句:我焯! 这才刚刚当上乡村骑巡队警察,就开始活学活用“逃脱法”了? 阿居雷·伊达兴奋不已,立即掏枪拉栓,瞄准了乌尔基迪·戈麦斯。 乌尔基迪·戈麦斯指着赵传薪:“你敢!” 阿居雷·伊达有点紧张,手有些颤抖,偏头看了看赵传薪,发现赵传薪瞪着他:“等他妈给你上二两小酒才敢开枪吗?” 砰,砰。 先后两枪。 第一声枪响,是米格尔·埃斯特万开的。 第二声枪响,是阿居雷·伊达开的。 米格尔·埃斯特万是报仇心切,阿居雷·伊达却是在这个年纪无所畏惧,且年轻人受不得激。 “啊……” 乌尔基迪·戈麦斯身上有两个弹孔,一个在腹部,一個在大腿。 他惊怒道:“保护我,保护我……” 他手下却战战兢兢,不敢还击。 毕竟,之前约翰·康斯坦丁可是杀了二三十号人。 他们今天来只是帮忙牵马顺带着撑场子的,没想着要拼命。 赵传薪叼着雪茄,朝他们走去。 乌尔基迪·戈麦斯想跑,但大腿中弹,步枪子弹威力不是闹着玩的,他根本也跑不了,两条腿都麻了。 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传薪接近。 赵传薪伸手拍打乌尔基迪·戈麦斯的脸颊:“你他妈想到过会有今天不?老子持证上岗,杀人不犯法。” 说着,亮出他的警徽。 乌尔基迪·戈麦斯唾沫一把鼻涕一把的说:“你他妈胆大包天,堂卡米洛·托里克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 赵传薪对胡斯蒂诺勾勾手指头:“你过来。” 胡斯蒂诺表现的有些抗拒,但又不敢拒绝。 当他走近,赵传薪将他的枪管,按在了乌尔基迪·戈麦斯的脑门上:“扣扳机。” “我……”胡斯蒂诺怯弱的摇头。 赵传薪掏出乌尔基迪·戈麦斯腰间的短刀,刀尖刚刚好刺入胡斯蒂诺的皮,留下一个血点。 “我让伱扣动扳机,我再问一次,你不扣,我就刺进去一点。最后,你的腿会被刺穿。”赵传薪叼着雪茄慢条斯理的说:“现在,扣动扳机。” 乌尔基迪·戈麦斯恶狠狠盯着胡斯蒂诺:“你敢?” 胡斯蒂诺:“……” 他哭丧着脸,带着哭腔摇头:“堂约翰·康斯坦丁,放过我吧……要不然,我退出乡村骑巡队好了!” 赵传薪龇牙:“进了乡村骑巡队,便要做到勿以恶小而不为,否则你就该死。扣扳机。” 不扣。 赵传薪的短刀再次刺入。 “额……” 胡斯蒂诺的大腿开始流血,疼痛让他叫了起来。 赵传薪:“扣扳机。” “不……” “啊……” “扣扳机。” “我……啊……” “扣扳机!” 再不扣,大腿就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。 砰! 乌尔基迪·戈麦斯带来的几个狗腿子,被溅了一身血。 全都打了个激灵。 可见,做不到的事情,原因只有一个——压力不够。 赵传薪看向他们:“这些马是他妈你们的吗?” “不,不……” 赵传薪龇牙一笑:“奎特沙兰,谁他妈说的算?” “堂约翰·康斯坦丁,您,您说了算。” 赵传薪打了个响指:“走,咱们卖马去。” 还是老地方,埃卡特兰的二道贩子。 赵传薪带着阿居雷·伊达和米格尔·埃斯特万赶着马去埃卡特兰,还在梦游状态的胡斯蒂诺看家。 到了埃卡特兰,二道贩子看见赵传薪后,这次他准备了七八个壮汉,气势汹汹的迎了上来。 结果,赵传薪身后的米格尔·埃斯特万和阿居雷·伊达人手一杆枪亮了出来,对面立刻偃旗息鼓。 二道贩子吞了吞口水:“您,您想干什么?” 赵传薪将警徽亮出:“以后我就是奎特沙兰的乡村骑巡队警察,咱也是有后台的人了,你说话做事注意点分寸。” “……”二道贩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警徽:“您是来卖马的?” “对,有一批犯人逃跑了,按逃脱法,被我们击毙。这不,就有马来卖了。” 二道贩子浮想联翩,什么逃脱法,还不是为抢劫而杀人? 他陪着笑:“应当的应当的。” 这时候,院子里照例传出大呼小叫声。 人还不少。 赵传薪听见了巴勃罗的声音,好奇的朝里面看了一眼,只见巴勃罗正在斗鸡台子旁,给自己的斗鸡鼓气:“杀死它,杀死它……” 两只斗鸡脚上绑着刀片,身上血赤糊拉的。时不时地跳起,或是用嘴啄,或是蹬腿,用刀片割伤对方。 墨西哥人许多人好这一口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