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摩天轮车厢缓慢朝着最高点而去,像极了终将旋转的命运齿轮,一步步朝着他既定的位置而去。 稚年抬起手,轻轻点在了宁枝额头之间。 宁枝浑身浸满奇怪的感受,说不上来,从他指尖似乎有股很温暖的力量注入了进来。 “你这是……” “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就……可是时间来不及了,枝枝……”他嘴角下意识地抬起,泛红的眼眶却落下泪来,像是滚落的碎钻,一颗颗滴落在了脸颊上,滴落在地面上,“枝枝,我真的真的,很舍不得你。” 怎么回事? 怎么开始演苦情剧了? 宁枝恍然,一瞬间猜测到,该不会,他已经记起了一切吧? 记起了自己到底是被谁害死的,记起自己唯一的亲人,是怎么被迫害的?是被谁迫害的? 那是聂恒的祖父,聂言。 这个游乐园最初赞助的土财主,一个嗜钱如命的赌徒,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强盗,如果有人挡了他的发财路,他会毫不犹豫地碾碎他。 稚年奶奶不想出让稚年父亲留下的祖屋,坚持不肯搬走。 于是聂言派人活活淹死了她,事发当天,稚年放学回家,甚至连奶奶最后一面也没见到,就被直接打晕了,捆住了套了麻袋,扔在了家里。 次日,工程正式动工,他是被施工的起重机一寸寸辗死的。 第(2/3)页